柴燒窯保衛戰(1) 之 暗黑不負責部隊來襲
嶺南社區是在台南東山地區一個純樸、平凡、平凡、平凡的農村。沒錯，我用了3次「平凡」，每每進入嶺南，印象最深刻大概除了道路旁結石壘壘的果樹在跟你招手外，它平凡的如同其他農村。就在7月，這平凡無奇的村莊發生了一件不平凡的事 ──社區工班獨立建造的「柴燒窯」完工﹝要說柴燒窯完工這件事有多麼的不平凡，就得期待『運匠』的日誌了﹞。
正因為柴燒窯的完成，在社區也掀起了一年串的柴燒窯保衛戰…
柴燒窯保衛戰登場人物介紹：
◎搖滾手路菜軍團：
●第一軍團─ 成功大學嶺南工作小組，由P ma領軍。
●第二軍團─ 嶺南手路菜團隊，由盈祿師﹝龜重溪保護協會理事長﹞領軍。
●第三軍團─ 社區七手八腳婆媽隊，擅長游擊戰，夫唱婦隨代表添嫂。
友軍─窯菜達人麗君老師﹝洪麗君﹞
◎暗黑不負責部隊：
此部隊多為單打獨鬥偶爾群聚作戰，無指標性領導人物。成員特色為四肢萎縮僅存眼嘴功能，且聽覺退化疑似重聽，貌似活在自己世界，無性別繁殖且擴散極快。終極武器：負面能量原子彈，一旦開啟能輕易摧毀他人信心一事無成。
介紹到這裡，故事也要開始了。
◎ 搖滾手路菜軍團成軍
柴燒窯在7/19、20日兩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方式完成了，這也讓在7月初成軍的嶺南手路菜團隊從原無窯可用到急需規劃手路菜的試燒。而首先要解決的就是重新建立窯燒菜經驗，社區的民眾對於柴燒窯的想像，往往形容與小時候在田間「焢土窯」的概念相同，這從居民所討論出的菜單便可知曉。
對於這個陌生的柴燒窯，透過175咖啡公路業者的協助，成大嶺南工作小組找到了有窯燒菜經驗的烘培達人-洪麗君老師﹝以下簡稱麗君老師﹞。達人之所以稱之為達人在於有個人的風格與處事的態度，初次拜訪麗君老師時，老師很堅持要親自至社區看柴燒窯才願意和我們繼續談，原因在於對“窯”本身的熟悉與認識，窯烤料理的美味就在於柴燒窯是一個半封閉的空間，窯體內部柴燒的過程，將土窯溫度提高，再透過柴燒窯體內部的熱對流透過遠紅外線的原理將食材由內而外的加熱，這能鎖住食材的水分與原味，並讓外部呈現酥脆的口感。完美的窯能均勻地吸取與釋放熱能，且窯體溫度的穩定與續溫，讓廚師做什麼樣的菜色都可以變的很美味，然而嶺南的柴燒窯是一座新窯，不只新還是一個才剛剛完工不到10天的新窯。
在此時，嶺南社區內部也對於新出現在社區搖滾英雄館的這龐然大物開始有了討論，經過的人總不時的投注好奇的眼光，負責組織手路菜團隊的盈祿師[P1] 也在一邊觀察柴燒窯進展外，開始構思究竟他手裡的菜單哪些是可以從柴燒窯做出來，而第二軍團“嶺南手路菜團隊”也悄悄的集結醞釀…
◎ 8月6日 誤會大了柴燒窯
麗君老師到嶺南的那天，上午陽光熱情的綻放光明，也讓沿路結石壘壘的龍眼們伸了懶腰，抖落了夜晚降下的雨滴。大暑過後，夏去秋來，在這秋季即將開始的日子，午後雷陣雨總是來報到。
這天我們的心情也像天氣一般來到社區，看著才幾天不見的柴燒窯，頓時驚訝地說不出話來，原本外體完整的柴燒窯，出現許多的裂縫不說，還看的見原先包覆在土內的鋼筋。麗君老師當下決定先將窯體中的沙子退出來，唯有清空沙子觀看窯體內部狀況才能進行下一步的“補救措施”。在清完沙後，老師初步評估認為應該要持續的在窯體內燒火，由內至外的將窯體乾燥。在場的人員麗君老師、第一軍團的P ma[P2] 與社區居民對窯的不熟悉都不敢做決定。正在此時，造窯達人“吳教授”立馬在路旁撿些乾柴點起火。柴燒窯終於也名副其實的"燒"了起來。燒柴的過程，煙沒停過，我們的眉頭也始終沒鬆過。窯體不斷得吸取火的熱能，而外圍的土也開始冒煙，既使如此，搖滾手路菜第一軍團P ma與麗君老師帶著信心相信就是這樣燒下去，柴燒窯會越來越好。火越燒越久，窯體的溫度也漸漸的上升。
每個柴燒窯都是獨特的，既使是同一個蓋窯師傅建造出來的，它們也都有屬於自己的“個性”。而窯的個性，都是要透過實際使用、窯菜試燒等步驟才能了解，而窯體潛在問題也會在使用後才會一一浮現。當天，內窯溫度﹝非火源﹞曾燒至300度左右，適合柴燒窯烹飪時才的溫度據麗君老師的經驗約為280~300度之間即可，臨時起意的我們放入了鹹豬肉、去骨雞腿肉與麵包。搖滾手路菜軍團的考驗也來了，放入食材後，窯體溫度瞬間「驟降」，沒錯，從285度「驟降」至230度，面對這樣溫度的遞減，迫使我們開始在窯體中添入柴火。
接近中午時刻，在龍眼園中忙碌的家戶也紛紛回家休息，可能是窯飄散的煙、或者是我們一群人的吵雜吸引了他們。在窯燒的過程中，總會有人駐足觀看。
「原來這窯是這樣用的…這不就是烤肉嗎！要烤肉不用花這麼多錢蓋這窯啦！」
「我們東西是要放在哪裡煮？煮好再放進去嗎？」
幾位常參與社區事務的長輩很熱心地來給予手路菜團隊建議，當他們看到我們將食材直接放入窯中燒烤，明顯的體驗到他們對「柴燒窯」功能的困惑。往往遇到新的事物無法裡的的時候，人會習慣性的開始搜尋過往經驗中與這新事物“類似”的來理解，農村裡做常見的傳統烹煮設備就是大灶，而在嶺南家戶中，還存有著許多灶爐，細問之下才知道，逢年過節居民們都會綁粽子、蒸鹹粿。如何改變長輩們對「柴燒窯」的認知，最好的方法就是「做(燒)給他們看」。
嶺南這柴燒窯的”個性”，讓手路菜團隊與麗君老師在過程中無法放心，因為大家的目標便是在8/17農眼節當天讓社區民眾能吃到、玩到柴燒窯，在這之前，最基本的當然是要能控制窯”出菜”的狀況。清沙試燒一天下來，烤了些豬肉與雞腿肉，最後因為窯體維持「低溫」的狀況，我們更嘗試放入了「麵包」。麵包驚險的燒了出來，只要切除底部燒焦的部分…
在第二次的試燒窯體的過程裡，有個「甲崩」的插曲，而這插曲也捲進了自發協助的居民形成了搖滾手路菜的第三軍團。事情發生在又是個接近中午的時刻，隱約聽到機車轟隆隆的聲音駛來，駕車的是造窯達人吳教授的老婆「添嫂」，準備好午飯的添嫂遲遲未等到吳教授回家吃飯，跑來搖滾英雄館看看到底老公在「必蝦咪吂」，來了一次、兩次總是見到吳教授忙著顧窯火，看著勢必也無法提早回家一起吃飯，走進了我們食材工作台，P ma見機不失，招呼添嫂近來協助。
「不要啦，我要回去吃飯了。」
「不要啦，我家裡的事情很忙，沒時間幫你們做啦！」
「不要啦，這種東西我不喜歡吃。」
果不期然，添嫂拒絕了。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嘴巴說不要，身體倒是很誠實。」。添嫂一方面拒絕，一方面停好了車，到工作台旁拉長了脖子在觀察。
P
ma回憶當天的情景：大家忙將披薩送入窯中烤，一轉身，看到添嫂拿起桿麵棍感起麵團來。嘴裡喃喃的說著：「怎麼看老師做﹝桿麵團﹞很簡單，這麼難用。」。就這樣，社區數一數二最會做菜的添嫂，加入了手路菜軍團，當天結束前，始終都看到添嫂的身影。至於她說的，家裡有事忙、沒時間幫忙以及不喜歡吃披薩等話，已經隨著窯燒的煙霧不見了。
有鑑於社區民眾對窯的不認識，這也造成組織搖滾手路菜軍團的困難，不曉得是農村居民的謙虛，抑或是居民對陌生事物的不敢嘗試，像添嫂這樣像充滿好奇心卻又裹足不前的居民，在整天的試燒下來也漸漸的明顯起來。也正因為社區有這樣可愛的人，讓我們外來的參與者好像撿到寶貝似的珍惜他們一起工作的過程。
◎8/10暗黑不負責部隊進攻
在社區裡，很多話語不用刻意去談論，它便會傳達到很多人耳中，我們在嶺南燒窯的事情，很快的許多居民與社區幹部都知曉。在我們的二次燒窯試菜時，來了更多關注柴燒窯的民眾，而一股莫名的氣壓正漸漸的壟罩窯古手路菜軍團…。
窯體不良，後續有許多挽救工程可做；但若信心被擊垮，往後的工作變得艱辛且無力回天。
窯體根本問題未解決，也讓當天試燒試菜的手路菜軍團成員使盡渾身解數的與柴燒窯奮鬥。雖然在上段的插曲讓手路菜軍團多了生力軍，但非所有的人都對柴燒窯的態度都是如此，因為第二次的試燒，我想是柴燒窯的「狼煙」吸引更多居民注意到這裡。
討論的氛圍從原本的好奇湊熱鬧漸漸轉為大腸花模式。
「如果是我，就不會這樣蓋窯了，怎麼可能蓋個幾天就成功。」
「這窯在蓋的時候，我就覺得這樣不行啦！泥土糊一糊一定會崩塌…」
「這窯在蓋的時候，我就覺得這樣不行啦！泥土糊一糊一定會崩塌…」
「你們不懂，這東西就像大灶，大灶社區多的是，哪需要又花錢各這個不實用和做工不好的窯。」
「這披薩，不好吃，怎麼可能會有人想吃這。」
「你們想得太簡單了，我看這窯要燒的出菜也要等半年。」
姑且稱這些人為暗黑不負責部隊吧！
不負責部隊七嘴八舌的圍著討論，原先還因為燒出桂圓麵包有小確信的手路菜居團成員，開始認真的思考：1.陰雨綿綿，柴燒窯體自然風乾速度極慢，礙於8/17日龍眼節僅一個月之遙，柴燒窯體是否能經得起後續的試菜；2.社區今年度無確定經費能支持後續設備與試菜費用；3.搖滾手路菜軍團未有明確共識，且無經驗能判斷是否能順利使用窯做出手路菜。
上述因素加上試燒的不順利，手路菜軍團成員就像是站在懸崖邊的羊群，被這些無情的話語一句句的聽到成員心中，對於這些話語毫無招架之力。
晚上，搖滾手路菜軍團決議：今年龍眼節，不端上手路菜。
這決議，無疑是暗黑不負責部隊的大成功，也是搖滾手路菜軍團棄守的重要一步。
你以為故事就這樣結束了?
那樣這些照片又是如何產生呢?
容許我賣各關子吧！
歡迎來嶺南體驗柴燒窯手路菜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